《收藏家》|裴铁侠虎啸琴探源

裴铁侠虎啸琴探源

王莉

裴铁侠(1884~1950),四川成都人,民国时期重要的川派代表琴人,先后成立了“律和琴社”“岷明琴社”,并有琴学论著《沙堰琴编》《琴余》等传世。裴铁侠酷爱古琴收藏,稍有积蓄便四处寻访,倾其所有购买名琴。所藏唐宋元明清等历代古琴,约30余张。大小雷琴最为珍爱,曾仿制大雷琴,其琴室即为“双雷琴斋”(简称“双雷斋”)。除著名的唐“双雷琴”,今可知者有唐“古龙吟”、宋“竹寒碧沙”、宋“酔玉”、宋“眉山清响”、宋“龙嗷”、元“浮香”、明“引凤”琴,以及裴晓秋先生所述之“诵馀”、“寒玉”琴等,不足10床。其中,宋“竹寒碧沙”、宋“酔玉”、宋“眉山清响”、元“浮香”、明“引凤”琴藏于四川省博物馆。宋“龙嗷”琴藏于四川大学博物馆。唐“古龙吟”流落至上海。陕西历史博物馆藏琴19张,继南宋“万壑松风”琴、清初“芥子园主人”琴后,又发现了裴铁侠之“虎啸”琴,使现存可知的裴铁侠古琴又增加了1张,颇为珍贵。此琴,笔者曾有介绍,然其名与承传等皆不详。那么,“虎啸”琴是怎样发现的,又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曲折经历,现详述如下。
 

《收藏家》|裴铁侠虎啸琴探源

❖  裴铁侠旧照,时任四川省司法司长

一、 琴体概况
陕西历史博物馆藏琴,仲尼式,编号6828。通长123.4、隐间113.7、额宽19.5、肩宽20.8、尾宽14.7厘米。肩部厚5.58、岳旁厚度5.33厘米。面桐,底梓,木色褐黄,木质松软朽旧。其形宽大敦厚,内腔空旷。琴面,凸起弧度大,弓圆、壁薄而有挖斫痕。漆色较均匀,无断纹。琴底,稍外鼓,为双层底板。漆色多样,黑褐红等色混杂叠压,可见流水间牛毛断。红色髹漆呈现块状,浮于他色之上,修饰时间较晚。头颈处残断。颈两侧可见木条拼接。颈内可见用于固定的木撑。长方形龙池、凤沼,有竹木贴格。岳山、承露、尾托、龈托等皆红木。焦尾、龙龈紫檀,轸池鸡翅木。雁足构造最为特殊,由柱状乌木与饼形象牙底座镶嵌而成。象牙底座色沉发黄,雁足的时代,应不晚于明。参照雁足用材,此琴弦轸或为象牙。青玉徽(部分遗失),以岫岩玉制成。凫掌后加。天地柱细,色白,木质较新,亦为后加。以琴颈内撑木、琴腹天地柱状态、琴侧拼接木条,以及琴底多样的漆色与断纹等,此琴或曾剖腹修复。双层面板古琴有制,然双层底板者少见。有琴家认为,此琴剖腹修缮时,增加了一层底板而成为双层底板。值得注意的是,双层底板材质松透,纹理相同,皆为梓木,木质、木纹、木色、厚度等一致,其用材或同源,双层底板者是原作还是后加?尚不能肯定。若是原作,在笔者所见古琴中,开创双层底板之先河。其造型宽大,琴面弓圆,配件考究,虽残破朽旧,仍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淳朴与典雅。此琴斫制与后修等特征,为传世古琴的保护与修复,提供了重要的参考依据,不可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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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啸琴
二、保存现状
自原陕西省博物馆可移动文物搬迁至陕西历史博物馆以来,馆藏古琴皆存放于柜架之上,少有关注。2009年,笔者整理馆藏杂项时,取下所有藏琴,去除包装,清理灰尘,对账核实,考察琴体状态等。此琴,颇为残损,现状堪忧。琴体各处状况多多,如颈部残断、琴侧破裂、琴面漆膜脱落翘起,以及琴底之漆色多样,且有叠压、挖凿填补等等。琴颈处断裂,导致琴头与琴身脱离分开,断面对接处可见白色的粘合物,同时以丝弦捆绑;颈侧可见木条拼接,拼接处破裂,琴颈内可见木撑散落,木撑之上下面皆有胶状物残留,应为加固琴颈之用;琴面褐色,局部泛黑,有少许红色块状的修补痕,琴面漆膜脱落翘起,露出大面积的木质胎体;与琴面相较,琴背漆膜脱落较少,但漆色复杂,黑褐红等色叠压混杂,并有流水间牛毛断,颇为古旧。
 
此琴之原始铭文分别位于琴底颈部中心,以及龙池两侧,皆被后髹漆层覆盖,或被凿挖填补后隐去。颈部中心长圆形区域内色淡,与周边各色混杂的漆色不同,呈浅褐色,并有横向的间距不一的断纹,纹理散乱且不规则,与周边均匀有致的自然断纹相异。参见馆藏南宋“万壑松风”琴颈部特征,“断纹有割裂,字在髹漆层下”,故此琴底颈部应有铭文。以古琴铭文规范,颈部铭文多为琴名。其痕迹范围判断,琴名或二字或三字。红外摄影显示,颈部中心区域呈色浅淡,自成一体,与目测结论一致,但红外拍摄仅有局部色差,文字不显。龙池两侧有长条形灰色痕迹,为挖凿后填以瓦灰等物质所致,因凿挖、填补等人为干预,铭文无从辨识。依挖凿填补范围的大小,左侧铭文字数较多。沼池改短,多余处填以瓦灰。纵观琴体各处,此琴被多次修缮,如剖腹、重新髹饰、补漆等。颈部残断,漆膜脱落尤甚。此琴残损或人为外力所致,其受伤后的应对,也颇为简单。如用石膏等物粘接断面,以原琴丝弦捆绑固定等手法粗糙,非专业人士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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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啸颈部
三、琴名由来
上述可知,因后修等人为干预,琴底颈部题铭,即琴名不显,借助相关科技手段,仍难以辨认。故探知琴名,需另觅它径。查询来源,乃为“1950年,李璠捐献”。现状栏目内标注为“残缺”,表明此琴为李璠于1950年所捐。捐琴时,琴体就已残破。李璠(1914~2007),裴氏古琴的继承人,于1939年四川成都读书期间师从裴铁侠学琴,得授《高山》《流水》等曲,后裴铁侠孙女裴晓秋又师从李璠学琴。那么,捐献者是否就是裴铁侠之弟子李璠,而不是同名者呢?1950年,李璠到过西安吗?把琴捐献给成都,岂不更为方便?若真是裴铁侠弟子李璠所捐,此琴又会不会是裴铁侠赠送其弟子李璠之物呢?诸多问题萦绕,多方打问,谜底难寻。
 
2017年,笔者受邀参加台湾日月潭举办的2017年“‘古琴、音乐美学与人文精神’跨领域、跨文化”国际学术研讨会。期间,偶遇香港琴家苏思棣和四川琴家罗乐,他们认为捐琴者不可能是同名者,应该就是裴铁侠之弟子李璠。之后,在青年琴家罗乐的帮助下,笔者联系到了裴铁侠之孙女裴晓秋。裴老师热情谦逊,告知笔者确有此事,并找出李璠赠书籍《吴门琴韵》。此书是1996年9月为纪念《吴门琴社》成立十周年而编印。《吴门琴韵》中刊发了李璠文章《忆学琴》。文曰:“1950年余应聘出川,51年调任中国科学院工作。”又云:“学琴时期,铁侠师遗一明琴,名‘虎啸’,莹堂师赠一元琴,名‘震动万物’。出川时‘虎啸’琴在车上被乘客挤压毁,送存西安博物馆。‘震动万物’则安然无恙。”1950年,李璠乘车出川,随身携带了两位恩师赠送的两张古琴,因行李过大,乘客拥挤,形体较长的“虎啸”琴,便遭到了冲击撞压,从而导致颈部断裂,漆膜脱落,残损不堪。《忆学琴》所述之捐琴人,以及捐琴时间、地点、现状等皆与此琴来源信息吻合,同时该文还指出了琴名、时代与渊源等。至此,馆藏6828号古琴的承传脉络基本梳理清楚。1950年,李璠携琴乘车前往北京应聘,途中“虎啸”琴遭遇意外。为保全此琴,沿途就地“送存西安博物馆”。可以肯定,馆藏颇为残损的仲尼琴,就是裴铁侠赠送其弟子李璠之物,即《忆学琴》所述的“虎啸”琴,受损原因与现状考察预测结果相符。
 
“虎啸”琴送存之“西安博物馆”,时称“西北历史文物陈列馆”。1955年,该陈列馆更名为陕西省博物馆。1991年,“虎啸”琴随同其他可移动文物搬迁至陕西历史博物馆,随后束之高阁。自1950年捐献此琴后,李璠再无缘相见,甚是遗憾。此琴时代,来源账册记录为“清”,李璠《忆学琴》曰:“明琴”。其形敦厚,琴面凸起弧度大,琴底稍外鼓,琴背可见流水间牛毛断。以形制,金蔚认为有“宋琴”特征。李璠鉴定资料中亦有宋琴之问。由形制、断纹,以及李璠所记等,馆藏“虎啸”琴的时代非账册所注之“清”琴,其时代应不晚于明。此琴之断代,另文探讨,此处不予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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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啸颈部
四、师徒琴缘
裴铁侠,原名玉鸶,字雪琴,又名裴钢。曾两度留学日本,就读于东京政法大学与日本东京帝国大学。留学期间改名裴铁侠,曾参加孙中山等组织的同盟会。1912年毕业后回国就职,先后出任四川司法司司长、下川南道观察史、东川道道尹、任四川内务司司长等职。1915年,裴铁侠担任北洋政府内务部顾问,然国事难为,前途暗淡,故习琴于北京。同年9月即辞官返回成都。回川后,向琴家张孔山求教,勤于操缦,潜心研究,经十余年的不懈努力,成为当地有名的古琴演奏家和学者。他以其精湛的琴艺、深厚的学识,以及较高的社会地位,广交琴友,组织雅集。于1937年和1947年两度成立了“律和琴社”与“岷明琴社”,交流琴曲,品鉴名琴,对西蜀古琴的发展具有引领作用,并与琴学泰斗査阜西和琴家胡莹堂来往密切,在全国古琴界也颇具声望。裴铁侠留学日本,立志报国,然为官仅有四年便隐居家中,而专注古琴,却是他终生的事,甚至是要用生命来捍卫的事。1950年“土改运动”,裴家划为“大地主”“大官僚”。土地田产没收充公,饱受批斗和人身欺凌,全家人只能依靠典当衣物及藏品维持生计,其子女的境遇也颇为坎坷。面对变革与冲击,深居简出的裴铁侠恐惧失落。他认为日趋严峻的态势危及到了视若生命的“双雷琴”。或许“玉石俱焚”方能保全尊严。1950年6月,夏日的某个夜晚,“裴铁侠与继室沈氏取出双雷琴,带着无比的愤怒和极大的痛惜,夫妻相与捶碎而毁之,然后同服安眠药双双自尽。”于书案砚台之下留一纸遗嘱,上书“本来空寂,何有于物。去物从心,立地成佛”16大字,旁边一行小字批注:“大小雷琴同登仙界,金徽留作葬费,余物焚毁。铁叟笔。”裴铁侠夫妇自杀后几天,其家人便接到了时任中国民航顾问査阜西从北京发来的电报,邀请裴公携带“双雷琴”赴北京参加古琴研究工作。然造化弄人,人与物俱损,悲剧无法挽回。裴氏夫妇以身殉琴,其文人正气与爱琴如命的烈性节操,犹如嵇康之广陵绝响,震撼世人,至今仍是人们不愿提及的伤痛。
 
李璠(1914~2007),湖北大悟人,川派古琴家,植物遗传学家。1939年秋,李璠就读于四川大学农学院,因喜好琴音,欲寻师学艺。由师兄卓希钟(经营成都琴铺,亦善斫琴)引见,得拜裴铁侠为师。裴铁侠时有四名弟子,李璠年幼。抗战期间,裴铁侠居乡间住所“沙堰子”。每逢星期日,李璠与诸师兄同往,听琴受教。裴铁侠崇尚明代大琴师严天驰的琴学主张,指法清微澹远,古朴自然,闻声盾韵,如入洞天。喜弹古调,常弹琴曲有《高山》《流水》《秋鸿》《胡笳》等30余首。其手写刻本《沙堰琴编》仅收录其代表琴曲。裴铁侠对李璠谆谆教导,殷切厚望。时要求:坐必正,气必端,态(神)必安,手挥目送,可以养生,可以尽年。常教诲:琴为载道之器,旨在修身养性,取天地中和之音,陶冶情志,消除尘愚,思清入静,静则生慧。总告诫:弹琴之要重在认谱、打谱,求得字正腔圆,如闻钟罄,令人整肃,思勿邪,切莫追求时尚,攀比好听。裴铁侠为人大气开明,常设宴款待琴友,鼓励弟子向其他琴家学习。1941年春,裴铁侠引荐琴家胡莹堂。云:“胡老师,査阜西先生好友,皆当代琴学大师,今后希多请教益。”之后,李璠穿梭于裴铁侠与胡莹堂两位先生之间,求教琴艺。从裴铁侠学得《高山流水》,从胡莹堂学得《鸥鹭平沙》,而《潇湘水云》则融合两家指法与韵味。因胡莹堂,李璠又得识査阜西、徐元白等多位琴家。李璠牢记裴铁侠的教诲,汲取各家营养,定心研习,得弹琴曲13首,又自定计划,欲学《秋鸿》等大曲,时在建国之前。建国后,李璠赴北京就职,常参加北京古琴研究会活动,遂向査阜西等先生学琴。査阜西怜惜裴铁侠早逝,“一代琴宗”竟无录音,对外声称李璠乃裴铁侠唯一弟子,并向吴景略、管平湖等先生称赞李璠之《高山流水》有“裴味”,勉励李璠将“裴学”继绝传后。可见,古琴界对裴铁侠之尊崇与惋惜。
 
因了琴音,李璠与裴铁侠结缘;因了裴铁侠,李璠与古琴相伴。李璠学琴于裴铁侠,后求教于胡莹堂。就职北京后,又受教于査阜西,其恩师皆为琴坛大家,琴缘可谓厚矣。李璠淡定宁静的谦谦君子之态,皆由裴铁侠之琴学而来,正所谓:琴“可以养生,可以尽年”。裴铁侠与李璠由师徒而为朋友,常因思念,期许相见;又因分离,辗转难眠。李璠作《怀琴师诗》,裴铁侠亦赋诗安慰。裴铁侠、胡莹堂、李璠三人,两老一少,久别重逢,欢喜若狂,以琴结为忘年交,视为知己,宛若伯牙与子期之相遇。恩师之念,古琴之恋,永不能忘。1992年与1995年,李璠两次赴成都参加古琴学术讨论会。奏《高山》以怀裴铁侠,奏《平沙》以纪胡莹堂,宁静淡泊,荣辱不惊。2003年,中国古琴艺术联谊中心于北京举办活动,庆祝“古琴艺术入选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李璠作为“中国古琴非物质文化承传人”参加,弹奏的琴曲仍为《高山》与《平沙》,此时李璠已90岁高龄。星火承传,后继有人。为琴学之发扬,李璠先生不遗余力施教与后学。师从李璠学琴的杨露、裴晓秋、全美荣等诸位先生,皆能弹奏裴铁侠之《高山流水》与胡莹堂之《平沙鸥鹭》。2003年,古琴“申遗”后,得到了社会前所未有的关注。在先贤的基础上,古琴之研究与推广也取得了显著的成绩。
 
裴铁侠琴学艺术活动,主要集中在20世纪30年代中后期至40年代。李璠从师裴铁侠学琴主要是在40年代。1949年秋,律和琴社琴友,包括裴铁侠、李璠等14人相聚于成都望江楼之崇丽阁,以谈琴事为主(此次琴会由李璠接待)。这是律和琴友的最后一次相聚,也是律和琴社的最后一次活动。1949年12月开始,裴铁侠常被批斗,精神一度跌入低谷。1950年6月,裴氏夫妇就与大小雷琴同去。期间,裴铁侠曾找过李璠,因繁忙而未及时沟通,“竟成永诀”。由是,裴铁侠赠送李璠之“虎啸”琴,最晚应在1949年12月前后,或于1949年秋律和琴友相聚之时。以琴名,“虎啸”与“龙嗷”似为相应,将“虎啸”赠与李璠,“龙嗷”则留身边,各留念想,寓意深远。1950年,李璠出川赴北京工作,随身携带着裴铁侠与胡莹堂两位恩师的赠琴,然裴先生所赠之“虎啸”琴被挤压残损,沮丧之情难以言表。面对“虎啸”琴的遭遇,李璠没有放弃,而是寻求妥善的保护,为古琴之复兴,留下了宝贵的实物资料。自“虎啸”琴捐献后,李璠再无缘相见,亦为憾事。2017年,笔者发现馆藏“虎啸”琴的真实身份时,也与李璠去世相差了整整10年。
 
五、余论
古琴之起源,有伏羲说、神农说等等。琴式也有以圣人命名者,如伏羲式、神农式、仲尼式等。春秋战国时期,古琴在文人阶层已很时兴了,魏晋时期的古琴也与现存唐宋古琴相差无几了。可以说,古琴发端于三皇五帝,发展于战国秦汉,成熟于魏晋南北朝,至今延绵不绝。在长达数千年的古代社会里,古琴不仅是文人必修的一种乐器,也是其人格、情操与修养的象征。然而,不同的历史时期,因政治、经济、地域、交流等因素,古琴的发展起落不定。莫高窟中唐第154窟树下弹琴图、酒泉枣园西沟一号墓出土模印弹奏砖等出现了古琴倒置、人物错位的现象,其画面与实际弹奏方式相反。也有琴筝不分的状况出现。敦煌佛爷庙湾第133、37、39号西晋墓中各发现一组伯牙弹琴与子期听琴图,琴体倒置,形似古筝。可见,画师等对古琴的认知,仅仅是一个程式化的概念。裴铁侠“虎啸”琴之沉浮,也基本勾勒出了建国至今的古琴发展脉络。不管历史背景如何,古琴蕴含的强大的人文精神,是其赖以延续的原动力,具体表现在琴人、琴器、琴曲等方面,一如裴铁侠、李璠,以及他们友谊的见证者“虎啸”琴。自2009年,笔者整理馆藏古琴,与“虎啸”琴相遇相知,也是一种缘分。古琴研究涉及诸多方面,仅以此抛砖引玉,寄望于后来者。

 

《收藏家》|裴铁侠虎啸琴探源

公益讲座预告丨 七弦漫谈——古琴曲目解析及演奏方法探讨

 

活动介绍

  

  讲座名称:国图艺术中心系列讲座(古琴):七弦漫谈——古琴曲目解析及演奏方法探讨

  时间:2020年10月01日(周四)上午09:30~11:00

  地点:国图艺术中心·电影厅

  主讲人:孙贵生

  主办单位:国图艺术中心

  协办单位:北京国图文化艺术有限公司/北京《韵》琴茶舍

讲座介绍

中国古琴有两千多年的历史,琴曲相传有三千多首,古人在创作这些琴曲的时候是否已经掌握了成熟的作曲规律?是否已经有意识的在运用各种创作手法?我们今天在打谱按弹的时候是否能够找到并应用这些规律呢?古琴在演奏中有哪些需要注意的事项呢?

孙贵生先生在自己六十余年的琴学研究实践中,发现中国传统音乐是有成熟的理论体系的。通过对古琴曲的分析与打谱研究,认识到了古人在创作这些琴曲的时候是遵从了律学、曲式曲体结构、使用不同创作手法而完成的。

本次活动孙贵生先生将对一些古琴曲的曲式、曲体进行解剖分析;并将和各位琴友一起谈谈跟查阜西、张子谦、吴景略三位大师学琴的经历,使各位听众通过古琴这一传统乐器一窥中国传统音乐的门径。

主讲 · 介绍

孙贵生

 古琴、笛、箫演奏家

国家一级演奏员,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

北京古琴研究会会员,中国民族管弦乐学会会员

● 一九三七年生于上海市,古琴、笛、箫演奏家,国家一级演奏员,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北京古琴研究会会员,中国民族管弦乐学会会员,中国民族管弦乐学会古琴会常务理事(曾任),中国民族管弦乐学会竹笛专业委员会顾问(曾任)。

自幼师从洞箫名家孙裕德及江南丝竹曲笛演奏家马祺生专习笛、箫。

● 一九五六年担任新影乐团管乐部部长(后改为中国电影乐团),期间录制影视剧配乐如87版《红楼梦》等数百余部。

● 一九五七年师从著名古琴家查阜西先生习琴,授《鸥鹭忘机》、《潇湘水云》、《洞庭秋思》、《渔歌》等曲,十年不断。期间又受教于张子谦先生、吴景略先生等。

● 一九六零年师从著名律学家潘怀素先生学习中国音乐理论,攻音律学。

至今一直操缦,打谱,研究琴学,寒暑不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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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中国乐器丝弦声韵的再认识 | 沈正国、陈书明|

芯弦为钢丝,中间缠丝弦,外层缠尼龙的钢丝尼龙弦

,外层缠尼龙的钢丝尼

一、钢弦替换丝弦的
“进化生存”与“文化割裂”
中国乐器“八音分类法”有“丝”类,意味着两千多年前的周代已流行丝弦。虽然千百年来乐器用弦亦出现了羊肠、牛筋、马尾等多种材料,但丝弦无疑是流传至今的弦乐器文化符号。从奚琴到二胡,从唐代琵琶到近代琵琶⋯⋯无论乐器形制如何演化都有丝弦声韵贯穿始终,甚至影响到了周边国家的乐器文化。
然而,进入20世纪中叶,在一场新时代“乐器改良”的热潮中,几乎所有的弦乐器都完成了钢弦对丝弦的替换。从乐器发展史的角度看,这次弦乐器的声学品质几乎是瞬间“刷新”,连明显的过渡期也没有。
丝弦式微已经半个多世纪过去了,在钢弦“一统天下”的当下,我们极目乐器文明、丝弦文化的历史长河,再回望当年的这场“琴弦革命”应该有诸多“再认识”的必要。
这次“钢弦替换琴弦运动”看似一次乐器改良的结果,实则是一次乐器文化的变革。客观而言,在民族器乐交响化的大背景下,以钢弦的亮度、强度、张力和稳定性等优势,替换在这些方面“羸弱”的丝弦,这种“进化”的确使许多传统弦乐器在“激情岁月”得以“适者生存”。而另一方面,多少年来“三五知己、丝竹雅集”的传统音乐文化生态也受到了巨大冲击,贯穿乐器发展数千年的丝弦声韵也就此几成绝响。这样的一种“文化割裂”也使千百年来传统器乐自修正心、自强明志、自娱怡情等“内向”文化属性,开始转向讴歌与宣扬等“外向”特征,产生了不言而喻的影响。
这次琴弦替换不仅使乐器改良导致了音“质”的变化,更在一定意义上是文化层面“质”的“嬗变”,对传统乐器文化、音乐文化乃至人文精神的解读传承都产生了“基础性”的影响。

二、可以替换难以替代
——音源琴弦是乐韵之魂

半个多世纪前的“钢弦风暴”可谓是在“天时、地利、人和”中应运而生。虽然钢弦的金属声韵与丝弦声韵差异明显,但缘于乐器的结构形制没有根本性改变,从而保证了各种弦乐器“基础音色特征”的美学印象不变,至少不会把二胡听成板胡、琵琶听成柳琴。而钢弦明亮的音色和稳定的音质,正是时代精神和器乐发展所需要的“强音”,舍弃点“丝韵”也不足惜。
然而,相对钢弦的金属之声而言,“道法自然”的丝弦情结已在人们心中盘桓了两千多年,其中蕴含着人们对那种温润、自然、宽松、沧桑等“天籁”色彩的审美认知,那是一种建立在“礼乐正声”、天地大道等传统人文意义上难以磨灭的集体文化记忆,不可能一朝“失忆”。因此,在钢弦实验之初,就有在金属芯弦之外加缠蚕丝、尼龙等工艺,以期遮蔽一下“金声”而多留一分“丝韵”。另外还有参照丝弦制法的钢绳琴弦试制和应用,同样出于对丝韵的留恋。一些古琴、京胡等弦乐器的操弄者,甚至从未舍弃过使用丝弦。

50年代卫仲乐先生在上海电台,用丝弦琵琶录制的《阳春白雪》片段

所谓激弦而鸣,琴弦恰如弦乐器的“心脏”,钢弦替换丝弦好比实施了“换心”手术。虽然使得各种弦乐器在新时代环境中使得“存活”,但丝韵之“魂”的缺失,无论在弦材物质上还是文化心理上,都是钢弦“金声”难以弥补和替代的。即使从艺术多元化的理念出发,弦乐器的类别中也应该让丝弦“魂归故里”,占有那无可替代的一席。

芯弦为钢绳、中间缠铜丝和丝弦,外缠尼龙的古琴弦

三、新时代需要重新认识
优质丝弦的声韵

当年丝弦的抗拉强度差、音准不稳定、音色不够明亮等诸多问题常为人们诟病,进而被认为是民乐交响化的羁绊。这其中有一个“所以然”的原因,那就是20世纪中期的丝弦质量已经落入低谷,相当多的劣质“丝声”给人们留下了不良的印象。

中国的丝弦制造历史悠久,宋以后的资料更是丰富而详实,涵盖了养蚕、选材、缫丝、工艺、气候、配方等各个方面。至近代乱世丝弦业凄凉败落,抗战期间制销优质丝弦硕果仅存的杭州“回回堂”歇业,自此丝弦品质一蹶不振,优质丝韵难得一闻。

其实无论手感还是声韵,丝弦品质优劣的差异还是很大的,上佳的丝声定然能拨动心弦,不然何来“江州司马青衫湿”。聆听卫仲乐前辈在20世纪中叶用丝弦琵琶演奏的音响资料,既有《阳春白雪》那种蕴含人文气息的宽厚典雅,也有《十面埋伏》不输钢弦的大气磅礴。

如前所述,在当年的“钢弦洪流”中,民乐人还是对千年丝韵有所留恋,但囿于当时丝弦品质的状况以及科技水平、制弦技艺等,丝弦之声无法满足时代的要求和“琴人们”的审美。时至今日,丝弦业已被唤醒正在复苏,尤其日本业界发展迅速,既有通过科技手段的高仿丝弦,也有优化了传统制艺的纯正丝弦,无论抗拉强度、音准稳定以及声学品质,都与50年前不可同日而语。从现场演奏或音像资料都能感受到这种新时代丝弦的魅力。演绎传统古曲无论弹唱独奏,都是一种原汁原味的历史回响,而在现代风格的音乐组合中,一样以醇美的音质展现了丰富的音色表现力和音乐张力。这样的丝韵也许正是当年梦寐以求的音效,如果那时就有条件走上一条坚守“道法自然”的丝弦“自强”之路,而不是用钢弦来做“换心手术”,那么如今的弦乐器“声色”或是另外一番丝韵音效,而千年丝弦的文脉也能够得到延续,不至于让当今的琴童不知丝弦声为何物。

日本筝与电音的碰撞《Shape of You》 

50年前的丝弦印象需要在新时代更新,50年前优化丝弦的“初心”更使我们没有理由拒绝在新时代重新认识和体验“老弦新韵”,听一听现在的优质丝弦——这复苏的弦乐器心脏“心音”如何。面对丝弦制艺的发展和不灭的“丝弦情结”,但愿民乐界能够“不忘初心”。

仿丝弦的合成化纤弦

 

不同丝弦颜色的古筝钢丝尼龙弦

四、丝弦声韵是传统音乐
可供比对的文化坐标

钢弦自20世纪中叶盛行以来至今依然“声”机勃勃,证明其自有历史抉择和文化价值的合理性。也有学者认为,钢弦时代已经过了半个多世纪,钢弦的品质、声韵也在不断优化,已经成为了一种新传统,也得到了大多数国人的认可,并已经适应了这样一种靓丽音色的审美体验,故而丝弦足可淘汰。

   

然而,文化渐进发展的规律和多元审美的需求,让中国弦乐即使在这钢弦时代也依然与丝弦文化“藕断丝连”,而且不乏“再闻丝声”的呼声。

   

实际上,两千多年的丝弦声也是不断完善地一路走来,到了20世纪初业已积累了相当高度的制弦技艺和文化底蕴。如今丝弦虽已“失声”多时,但幸好我们既有当年优质丝弦演绎的音乐作品资料尽可体验纯正丝韵,也有现代优质丝弦颇可比照。我们不妨以这两千多年积淀的丝韵高度作为参照坐标,看一看我们在“钢弦时代”一步步的发展,已经离“丝弦之家”有多远,走到了哪一个“文化驿站”,还将去向何方。同时,在“常回家看看”的时候,还可以探寻“老家”是否还有什么有益的、蕴含文化底蕴的“家风”“家训”可以适用于当下。

   

以琵琶一弦为例,早期钢丝外缠尼龙的琴弦还剩多少“丝味”?以丝弦制法合股而成的钢绳弦与蚕丝弦有何异同?当如今裸钢丝的“金石之声”,将丝弦琵琶那种“大珠小珠落玉盘”的“玉珠”变成了“钢珠”,两者不同的审美体验又有多大的差异?

   

除了结果的比照,在琴弦发展方向以及相关理念等方面也颇可考量。比如借力科技对天然丝弦进行优化,其传统丝韵“还原度”如何,在稳定性及抗拉强度等“弱项”的改善是否已能够和钢弦媲美?借鉴传统丝弦制艺“合股”结构制造的钢绳琴弦,已经开始从数股向数十股实验,其声学品质与传统丝弦相比较后,是否能算作一条可行之路?民乐先贤能将丝弦乐器演绎得如此有滋有味,是否与丝弦特有的演奏技法有关?同一种乐器与丝弦或钢弦相配,在乐器制艺、乐器音质类型及乐器使用时段等方面有何关联?除了交响化之外还有各种器乐形式,民乐审美也有各种需求,那么,各具特点而难以互换的钢丝裸弦、钢丝缠弦、钢绳琴弦、传统和现代多样化的丝弦等,是否应该“平行发展”各得其所。

   

诸多比对并非仅仅事关琴弦,更使两千多年的丝弦文化走到今天成为一个文化坐标,可以让今人通过比对来考量当下和未来文化生态、审美理念、美学品味、艺术高度等发展的方向。

蚕茧

五、丝弦之声:专业院团学府
不该漠视的古乐遗音

多年来民乐界每每论起如何解读、了解传统音乐,总是感叹无法体验到宫廷、民间等古代音乐,只能在文献诗词、出土文物等古代资料中间接意会。甚至有的专家认为,从某种角度上说,中国就没有传统音乐,因为涵盖在传统音乐之内的古代音乐谁也没听过没看过。

然而,如果从积极的角度而论,我们虽然难得古代之“乐”,但毕竟可以从编钟、编磬等文物体验古代之“音”。尤其是绵延两千多年,撑起古代音乐半壁江山的弦乐器,其丝弦之音更是古乐不可或缺的特征性元素,蕴含着古乐之神韵。丝弦之音为我们提供了真切的古代音乐的“镜像”,为我们解读、研究古乐提供了文化思想倾向和音乐审美方向。

   

有大量的古代音乐研究依托古代文献和出土文物,而身边看得到听得见的古乐遗音——丝弦之声,却似乎被漠视了。解读古代音乐可以从遗存的出土文物和“非遗”的文献资料入手,若加上“非遗之声”的丝弦声韵岂不是更加“琴”真意切吗?

20世纪二三十年代金祖礼使用过的丝弦琵琶

仿百年前的丝弦琵琶

其实民间确有古乐研究的团体存在。他们严格依据唐代实物遗存数据资料进行琵琶、古筝等弦乐器复制,并张以优化的丝弦;他们整理古乐曲谱,体验扁平形制、仅数个音位的丝弦琵琶所产生的音效和表现力,体会丝弦之声在弹唱之时与人声相谐的感觉,同钢弦的金石之声有何差异⋯⋯他们的实验是试图用丝弦之声这把钥匙,打开通向古代音乐的大门。

   

丝弦琵琶探索者、林石城再传弟子蔡享钦的演奏片段

这无疑是一种有益的尝试,只是影响力有限。如果音乐专业的院团、高校能以历史发展和文化定位的高度深入其中,无疑具有重要的社会引领作用。假如弹惯了几十年钢弦琵琶的音乐学院老师能够从文化传承的高度,从头开始认真学习丝弦琵琶的演奏技巧,同时深入研究丝弦文化;假如在向学生介绍清代华秋苹《琵琶谱》的同时能用丝弦琵琶奏一曲谱中的《霸王卸甲》《月儿高》;假如民族乐团能够以据实复原的丝弦乐器组建丝弦乐队;假如音乐学院能够设立与古乐丝韵相关的专业学科⋯⋯这样的“愿景”接续的不止是隐遁半世的物质丝弦,更是续写了有声有色的丝弦文化和传统音乐文化的千年乐章。

许多珍宝都是在不经意的漠视之中变成了“非遗”,但愿多少年、多少代以后,“丝声弦韵”依然没有入列任何一级的“非遗”名录。

本文为2019年11月24日,在中国民族管弦乐学会举办“纪念华秋苹《琵琶谱》刊印200周年研讨会”上的发言,文中影音除日本筝视频外均由作者提供。

沈正国  上海大龢堂乐器文化工作室艺术总监

陈书明  《中乐图鉴》编辑

责任编辑  荣英涛

吃粽子时除了《离骚》还能弹什么?

        又到了一年一度,粽子飘香的端午节了。朋友圈里传来阵阵《离骚》声。美中不足的是,总觉得有点雷同。那么除了《离骚》以外,作为一名古琴发烧友,在端午节时咱们还能弹(听)些什么应景的曲子呢?下面让小编为您整理一下吧。


《水仙操》《秋塞吟》《搔首问天》《屈子问天》

这些曲子都是以描写“水仙”屈原为主题,流传的非常广泛。在流传的过程中存在着大量的,同曲异名、异曲同名的现象。《秋塞吟》最早见于明代《杏庄太音补遗》的三段本。水仙操见于明代《五音琴谱》的七段本《水仙曲》。清代以来流传的《搔首问天》则分为两个系统:一者最早见于清初《澄鉴堂琴谱》(康熙五十七年,1718),此后至少有十二部谱集载有是曲;一者最早见于《春草堂琴谱》(乾隆九年,1744),题为《屈子天问》,直到清末《希韶阁琴谱》、《绿绮清韵》、《琴学管见》,民初《梅庵琴谱》,多题作《搔首问天》。


关于这几个曲子之间的关系的考证可以参见严晓星兄的这篇考证论文:


《秋塞吟》《水仙操》《搔首问天》曲名演变考


这里我们选择泛川派沈草农先生的《秋塞吟》来和大家一起欣赏。


《屈原问渡》

《屈原问渡》古乐取材取屈原行吟泽畔,问渡于渔夫的故事:屈原既放,游于江潭,行吟泽畔。颜色憔悴,形容枯槁。遂投南荒,问渡于渔父:“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渔父以“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之语慰之。乐曲表现了屈原“宁赴湘流”,而不愿“蒙世俗之尘埃”的高洁品格。

姚丙炎、顾梅羹都曾打过这支曲子曲意缠绵悱恻。

咱们一起欣赏一下姚公白先生演奏的《屈原问渡》


《泽畔吟》

《神奇秘谱》解题说:“是曲也,或言雪江之所制也。”雪江即徐天民,是浙派中重要琴家。《泽畔吟》是根据史书所传屈原的故事创作。屈原在楚国很不得志,被楚王放逐后,“被发行吟泽畔”(《史记》)。他的一片爱国之心受到了压抑,以致形容枯槁,颜色憔悴。屈原向渔父倾诉自己“郁结蒙尘”之情,可是渔父却“鼓枻而去”。《琴苑心传》说:雪江作此曲犹如韩愈作《羑里》、《苏武》之操,“思君忠义之心,千世如一,令人抚弦不觉掩涕神伤。”

近代姚丙炎、吴文光均打出过这个曲子。


沧浪歌

出自明代《东皋琴谱》的一首琴歌,是取《楚辞·渔父》篇中名句:“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为题。



《佩兰》

川派佩兰一曲,取材于屈子《离骚》“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之意



欣赏之余,您也可以尝试自己来打谱一下这些不是那么流行的曲子



远游

此曲见于明代《西麓堂琴统》。取屈原《远游》诗中意,宣其湮欎不平。

吃粽子时除了《离骚》还能弹什么?


渔父辞

曲情描写的是楚辞中,屈夫子放逐楚地,和江边遁世渔父问答的故事。其中:“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充分表现了诗人不愿同流合污的高尚品德。《渔父辞》见于明代《新传理性元雅》,全曲四段,解题为:“此篇乃屈原遭谗被放而作。渔父,盖古巢父,荷蒉丈人之属。或曰,亦原设辞耳。

吃粽子时除了《离骚》还能弹什么?



《怀水仙》、原》、《吊屈原

《怀水仙》曲见《琴书大全》、《文会堂琴谱》等。

《屈原》曲见《文会堂琴谱》

《吊屈原》曲见《琴谱正传》

吃粽子时除了《离骚》还能弹什么?


《屈子天问》

曲见《春草堂琴谱》、《绿绮清韵》等

吃粽子时除了《离骚》还能弹什么?


怎么样,咱们一起用琴人自己的方式来纪念屈原吧。

学习古琴的好处

学习古琴的好处有很多种,即能帮助人戒去浮躁又能休养生息,体会生活之美。学习古琴,帮助人从细节处纠正自己的言行,并能通过学习古琴而了解古琴一系列附属及相关的知识,如茶道、国学、历史等。

学习古琴,不仅可以练得一技之长,更重要的可以让你修身养性,陶冶情操,树立气质,特别是在工作压力大的时候,心烦气躁,练练古琴,更是能让你静下心来。而且练古琴,经常活动手指,还可以治疗肩周炎、颈椎和鼠标手。还可以培养自信心。

学古琴的时候,每天认真学,认真坚持,等到你完全学会一首曲子的时候,你就会很有自信心。潜移默化地,个人也会因为音乐的熏染会变得更加有气质、更加自信。

从古琴中流出的音乐,或孤独,或清雅,或紧张,或悲凉。它不是用来表达轻松愉快之类的心情,而是用来表达清高、淡泊、或者孤寂。

在古琴弹奏中,缓解压力,抵制抑郁,欧阳修曾写到过“予尝有幽忧之疾,退而闲居,不能治也。既而学琴於友人孙道滋,受宫(五音之一)声数引,久而乐之,不知疾之在其体也。”

由此可见,弹古琴可以治疗“幽忧之疾”,闲时抚琴一曲,可以排解郁结于心的烦闷与忧愁。

古琴不仅仅是一件乐器,更多的是一门艺术以及它所体现的生活及情感的流露和历史的尘埃。

古琴大家对弦乐器的热情

上世纪初的某个时候,似乎有人决定,一种被誉为“琴”的乐器已有2,000多年的历史,它需要与众不同的品牌。秦实际上指的是弦乐器,而且很长一段时间以来,这个名字对中文来说已经足够好了。

但是,最终将其与西方乐器(例如钢琴(中国的帮派琴),竖琴(书琴)和小提琴(小提琴))区分开来,该琴成为古琴,古琴的意思是古老的或传统的。

现在,您可能会认为古琴这个词中最重要的是琴,因为最终它是琴以及与演奏者一起在制作音乐方面要做的所有工作,但是马卫衡对事物的看法有所不同。

对于马来说,正是奇妙的性格赋予了琴所有的性格。对他而言,它体现了古琴及其音乐的所有美好世纪。

马琴在制作古琴方面的声誉是首屈一指的。去年,他被指定为中国代表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的国家级继承人,以表彰他对这种乐器的热爱可以追溯到35年。

马云对古琴的介绍源于我们许多人初次接触音乐或最终喜欢的艺术家-收音机的方式。当时他只有20岁,他说他被那个小盒子里流出的悦耳的音符所吸引。他了解到所听到的是古琴音乐,此后,他开始寻求不仅要了解更多有关该乐器的知识,而且要学习如何演奏它。

当然,这需要一位导师,而要找到一个人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因为当时中国的曲棍球选手不到100人。

然而,马云实际上是在古筝文化的中心扬州这个成功的乡镇上取得成功的,而几年后,他与广陵学派的球员胡兰取得了联系,胡兰把他当成了古琴学生。

在中国传统中,古琴演奏被认为是四项艺术之一,其他是中国的棋盘游戏,书法和绘画,而演奏者必须具备远远超出乐器及其七项的素质。字符串。因此,在学习的前三个月中,马云甚至没有接触过古琴。相反,他和胡锦涛讨论了诗歌,散文,艺术,歌剧和学者的写作用具。

马云说:“后来我的老师告诉我,她从一开始就在教我。” “古琴不仅仅是简单的弹拨乐器。它的文化不仅包含音乐性,还包含历史,文学和哲学。”

因此,除了辛苦地记忆和掌握技巧之外,了解音乐背后的故事并掌握其要旨,以向听众展现其真实的味道同样重要。

在学习演奏《梅花三农》(梅花三农)时,胡冬冬带他去扬州的梅花山,看看花是如何抵御严寒并散发出甜美的香味。

对于古代文人,古琴经常被比作贵族,不仅每个琴身都刻有其名字,而且古代人认为一个好的秦琴有九种美德。

这九种美德中的第二种实际上是古琴,但在这种情况下,它表明秦琴听起来像敲击乐器一样纯净而叮叮当响,这种音质要求该乐器的制作材料很多。

从1990年代初期开始,马云开始学习修复和保存古琴,这为他后来的古琴制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他说,很幸运,他很早就接触了古琴,因为他的胡老师来自一个与古琴有长期联系的家庭,而最早练习古琴的是在宋朝(960-1279)。

马云说:“古琴的声音铭刻在我的心中。” “我也很幸运地看到了古琴的内部。古琴制造商必须向真正的杰作学习,这些杰作的质量已经通过了时间的考验。”

当胡锦涛最终承认马云真正掌握了古琴时,她说他应该拥有自己的琴。他买不起高品质的古琴,因此决定从零开始制作。

他说,他制作的第一把古琴听起来要比市场上出售的许多古琴更好,而且香港的一位古琴演奏家很快就购买了它。

经过多年积累的专业知识,马氏古琴与广陵学派的美学相呼应,其古朴典雅的外观以及丰富而醇厚的音色得到了广泛认可。

古琴就像智慧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积累,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成熟。经过数百年的老化,某些古琴可能会带有裂痕,可以发出produce的声音,这是杰作的标志。

借助古老的智慧和专业知识,1994年,马云终于制作了带有人工裂痕图案的琴,巩固了他在古琴制作领域的威望。

他于2008年成立了南丰琴社,并随着他的学生传授其在古琴演奏和制作方面的专业知识,逐渐将其重点从制作古琴转向研究乐器并传播有关该乐器的信息。

马云的学生之一张伟已经与他合作了10年。他说:“马云一生致力于古琴。即使在他的日常生活中,他也在思考如何将常见元素应用于古琴艺术。”